“粥我已经煮了,吃不吃是你自己的事,我走了。”
没再搭理她,我转身往外走,却被傅安沁从身后猛地推倒在地。
我刚想爬起来,又被她一脚踩在腰背上。
“贱人,还敢给我脸色看,我哥都不要你了,你到底在狂什么?”
“你要是识相,赶紧跟我哥离婚从这个家滚出去。”
她说着,一脚狠狠踢在我侧腰上。
一股股血流从下体涌出,我疼得冷汗淋漓。
傅安沁却捏着鼻子后退,“来人,快把她扔出去扔出去,脏死了。”
我自己爬了起来,一步一步艰难的往外挪。
我以为这样,傅安沁总归会放过我了。
可是我回到医院没多久,傅宴洲愤怒的电话就再次打了过来。
“祁沐初,你这个毒妇,你的嫉妒心为什么就这么强?
不过是让你煮个粥而已,你就用刚出锅的粥泼沁沁。”
“看来过去我给你的教训还是太轻了,这一次,是你逼我的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?
傅宴洲?
我没有泼傅安沁,我没有,请你相信我,傅宴洲。”
一股恐慌袭上心头,我握着电话慌乱的解释,可声音却与傅安沁的声音重合。
“哥,你别骂嫂子了,都是我不好,我不应该让嫂子给我煮粥的,嫂子就是在气头上......”我不知道傅宴洲有没有听到我的话。
电话被挂断后,我只能惴惴不安的一遍遍回拨,可语音提示关机。
我往家里打电话,佣人也告诉我,傅宴洲送傅安沁去了医院。
我发了很多消息过去,石沉大海。
临近天黑,我忐忑的给爸爸打去电话。
还好,爸爸的声音依旧,甚至在与我交谈时,还发出爽朗的笑声。
我的心平静下来。
临挂电话时,爸爸叫住我,“阿初啊,要好好吃饭,记住了?”
见他还拿我当小孩,我也笑的无奈。
“知道了,爸,您也要好好吃饭!”
可没过两天,我爸跳楼的消息就传了过来。
我不顾小护工的阻拦,赶到我爸所在的医院。
主治医生满脸惋惜的将一封信递到我面前。
“丫头,其实你爸走了也好,这些时日来,他很痛苦。
尤其是这三天,那边说特效药供不上了……你爸他……实在太疼了。”
三天。
原来,无论我回不回去煮那锅粥,傅宴洲都会停了我爸的特效药。
可傅宴洲,那是一条人命啊!
难道当初那些感同身受的话都是假的吗?
在你眼里,我父亲的一条命还比不上傅安沁的一点委屈吗?
我掏出父亲留给我的遗书,里面满满都是对我的愧疚与叮咛。
最后一句,他说:“阿初啊,往后,按自己的心意而活!”
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这么说,我只是捧着信,看着一向在我面前坚强,微笑以对的父亲,此刻惨白的躺在冰冷的担架上,心仿佛裂开一般,生不如死。
火化那天,我没有通知傅宴洲。
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消息,赶到火葬场。
“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没告诉我?”
我没说话,安静的送完我爸后,我站在山脚问傅宴洲。